撥開蜘蛛網後,和吽(當然是假名囉)的談話讓我也領悟了不少事情。吽最近改走思想家兼專欄作家路線(她說自己可以去演慾望城市裡的凱莉,但又想跟我搶演莎曼珊,真是的,做人不能那麼貪心呀)。總之,她最近思索的命題是 ──「朋友」。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吽是很重視朋友的,會讓她放下瘋瘋顛顛不正經的個性去思考這個命題,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為了保護吽的隱私,我就不轉述吽的故事和領悟了。不過藉由她的領悟,我也有相同的體會,簡單的說:「我們總是隱藏自己受傷的心,以笑臉面對我們以為是朋友的『朋友』,即使心上的傷可能是他們造成的」。(吽~一定是妳帶塞給我的吧!)

 

大家都活了一把年紀了,總有機會在各種不同的場合認識新的朋友,有緣的,就能繼續當朋友,沒緣的,套句吽的話,就「只能當教材」。

 

在最近二個月內,我也曾經被朋友傷了心,二位都是認識超過十年以上的老朋友,雖說朋友之間本來就是要互相包容、互相愛護,任何關係都不可能是完美的,不悅或傷害過後,大家依然是朋友(或教材),只不過,事過境遷仍不免會思考:「這是真的『朋友』嗎?」

 

案例一(今天走藍色蜘蛛網風):就在我要出發到英國前一天晚上,都快12點了,突然接到老友一號的電話,由於昨天才吃過飯,下午也還通過電話,就算梁山伯與祝英台也沒有這麼離情依依,所以我接到她來電時覺得有點小詫異,不過本人第六感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準,我直覺她是為了別的事來的。

 

果不其然,電話接起來她劈頭就問我在幹嘛?我說在收東西(回高雄的那個禮拜為了陪她出去吃飯聊天已經讓我的行李進度大大落後了),她問我還要收多久?我說不知道耶,而且我明天就要搭飛機了,我想快點收完然後去陪我爸媽聊聊天。她又問,那妳這樣全部弄完大概要到幾點?我說我不敢保證,而且老友一隔天早上還要上班,我也不想叫她等。於是她竟然直接要求打電話到我家長聊(我們平時都用手機連絡)我頓時有點傻眼,因為雖然她還沒說,但我知道她找我不是因為捨不得離開我,而是想找我聊她男人的事。

 

老友一號前陣子被一個在大陸工作的男人搞得心煩意亂的,因為這男人明明人在大陸工作,但卻三番兩次在三更半夜時莫名其妙傳簡訊回來跟她求婚,把她搞得心亂如麻之後,回台灣見了面卻又像沒事人一樣。

 

我了解老友一號的感覺,畢竟都認識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知道她對對方也有意,因為在乎,所以格外小心。不過有趣的是,老友一號和這男人雖然認識很多年了,但見面的次數竟少於五次,而且這男人是她朋友的朋友,每次出去都一群人,根本沒單獨相處過,這男人又長年在大陸工作,過去幾年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建立彼此的交情,我實在不懂這男人夜半傳訊求婚是基於什麼理由,而老友一號莫名其妙的春心蕩漾又是基於什麼情感,每次問她,她都說不出個理由來,只頻頻說沒試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我又問:「那妳想跟他試試看嗎?」她就說:「他如果說好,那我就好」。言下之意是,他如果說不好,那她也不好,所以好不好都看他,那「她」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在哪裡?

 

我對老友一號,從一開始的全心投入陪她沙盤推演各種情況和戰略(甚至還為了她從台北回高雄好幾次),到後來一聽到這男人又傳簡訊來就一整個麻木,原因不只因為這二個人根本像在演鬧劇一樣,更因為老友一號的無厘頭讓我一整個覺得很無力。

 

老友一號對於這個向她求婚的男人一無所知就算了,她對自己也一無所知,問她喜不喜歡這男的?不知道。想不想跟他交往?不知道。所有與他或她自己有關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總之她只有一個原則:「男方OK,我就OK」。

 

之所以後來會覺得厭倦,是因為不想再陪老友一起鬼打牆下去,她可以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對方,但她總得知道自己站在什麼位置吧?談戀愛是二個人的事,如果連自己要不要談戀愛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形?連自己站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就像打躲避球時搞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國的,不知道該站哪一邊,球打來了不知道要不要打也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打,這樣到底要怎麼打球啊?

 

不過讓我傷心的是,為了她往返北高就算了(搞得好像我是她男友似的)我在高雄家裡準備出國事宜的那段時間,好幾次放下打包行李的工作抽空出去陪她聊這男人的事情,一聊就是一整天,不然就是一整夜,我老目都抱怨我就要離開她一年了還整天往外跑,一點都不把她看在眼裡。我丟下愛我的老目出去陪老友一號聊她和那男人鬼打牆的事,但老友一號對於我要出國的事沒什麼關心的感覺,(我猜她大概也搞不懂我出國到底是留學還是遊學),甚至到了前一天晚上,我都已經為了她快收不完行李了,她還要我幫她解讀那男人的心態,陪她一起陷入鬼打牆的無窮漩渦,一邊覺得難過,一邊覺得對不起我老目,想著想著就更傷心了。

 

老友二號也不惶多讓。老友二號是我專科時期的同學,在校時我們算是同一個小圈圈的(不過那小圈圈有八九個人,所以其實跟她也不算特別要好),畢業後也沒什麼連絡,後來更被我從朋友名單中剔除,原因是她完全不顧慮別人的感受,也從來不在乎別人的心情。

 

專科畢業後,大部份的同學都出社會工作了,只有我一個人到台北繼續念書。聽比較要好的同學轉述,畢業後,身為屏東人的老友二號在屏東工作(廢話),剛畢業那一年她生日,在校時比較要好的同學為了慶祝她生日,特地從高雄搭火車到屏東她上班的地方找她,只為了送她生日禮物。剛出社會的大家一個月根本沒賺幾個錢,所以是由二三個女生一起合送的。這幾個女生因為知道她想要一頂帽子,所以還特地跟公司請假從高雄去挑了一頂帽子到屏東去想給她一個生日驚喜。

 

想不到喜沒有,倒是挺大的。聽說當時老友二號拆開禮物看到是帽子後,說了一句:蛤~是這個喔?」「這頂帽子應該蠻便宜的吧?」一整個不屑的語氣,當下傷了那二三位專程從高雄去屏東送禮的朋友的心。

 

幾年之後,類似的事情或其它讓人更加無法恭維的事情不時耳聞,幾位同學也漸漸把她除名了,沒有人想再跟她當朋友。直到前幾年,聽說她過得不太好,於是一個也是屏東人的朋友又把她拉進來我們的聚會。大家經過幾年的沈澱後,也不計前嫌地再度接納她(其實是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不記得前塵往事了)。誰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朋友們又三番兩次吃了她的悶虧,這回我也不例外。

 

有一次從台北搭車回高雄,因為我有搭車必備大杯50嵐紅茶拿鐵半糖去冰加珍珠波霸混珠的陋習,所以在車上想上廁所是可想而知的事。但我很害怕上廁所離開座位時有歹徒在我的50嵐裡下藥或偷喝,所以我就把整杯50嵐塞到大包包裡一起帶去上廁所,慘案於是發生了。50嵐不安於室,爭先恐後地流到我包包裡的每一個角落,皮夾、記事本都遭殃了,手機也因泡到奶茶而當機。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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